食道癌疾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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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2/15 10:29:00

战争年代,许多战士在背井离乡之前,都要匆匆与家人们话别,这一走有时候就是一辈子,可能就倒在了前进的路上,告别成永别。还有很多人甚至连与家人们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,就从此离开了生养他们的故乡。对家人的牵挂,对家乡的眷恋,是革命者心底最温暖的存在。

曾任国家主席的李先念,心底里就有这样一份终生的遗憾,与母亲匆匆话别时,还对母亲发了火,从此阴阳两隔,母子俩再也没有见面。晚年时,李先念每每想起此事来都泪流满面,懊悔不已。

送别红军

年10月,由于中共鄂豫皖分局书记张国焘、鄂豫皖省委书记沈泽民等人错误判断形势,制定了错误的军事方针,红四方面军第四次反“围剿”作战失利,根据地日益沦陷,部队转败为胜的几率很小,被迫离开根据地,向西转移。

湖北黄安是鄂豫皖根据地的老区,在红军历史上,曾经每三个人就有一个黄安人,每四名英烈中就有一人是黄安籍,从这里走出了多名开国将军,黄安百姓早与红军形成了血浓于水、休戚与共的关系。

听说红四方面军主力要向西行动,国民党反动军队势必要报复苏区百姓,当地的乡亲们都陆续“跑反”,躲到山里去。黄安县几乎家家都有子女在红军,他们在“跑反”前都抓紧时间与在部队的亲人们见一面。

年仅23岁的红十一师政委李先念带着部队,经过家乡附近的河口地区掩护大部队,当时有敌机轰炸,炮火连天,通讯员却跑来报告:“政委,你妈妈来了!”

李先念

国民党“追剿”纵队卫立煌部与李先念部队正在激战,李先念一门心思都在前线,听说母亲来了,他气不打一处来,冲着母亲大吼:“妈,怎么在这时候来了,打着你怎么办?”

李先念的母亲李王氏知道部队形势不利,但却十分想念儿子,于是跑了很远的路专门来探望。李先念虽然已经是师级干部了,但毕竟才23岁,在妈妈眼里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。李王氏抹了一把眼泪,拉拉李先念皱起的衣角,叮嘱一番。李先念嫌母亲啰嗦,还发了一顿火。

李王氏偷偷把两块银圆放在儿子的口袋里,就悄悄离开了。

等到作战结束,李先念在休息时发现口袋里叮当响,这才发现母亲往自己口袋里塞了银圆,不禁流下两行热泪。他知道家里生活更苦,更需要钱,攒下这两块银圆,意味着家里要好多天揭不开锅,于是便又托可靠的乡亲捎回家去了。

李先念故居

李先念故居

红四方面军参加转移西征的人员,都对当时的严峻形势估计不足,都以为部队此番撤离只是一次短暂的大范围、长时间行军,少则数月多则一年半载,部队还是要打回老家来的,当时没有人会想到要彻底放弃鄂豫皖根据地。鄂豫皖的最高领导人张国焘在行军动员时,也是这样讲的:“我们说的西征,并不是放弃现在的苏区,而是暂时跳到外线,以后可以再打回来。”

带着母亲的关怀,李先念踏上了西征路。他怎么也想不到,战场一别竟是与母亲的永诀,母子今生再也没有相见。

红四方面军转移后,出湖北、经河南,由于形势不利,便没有再往回折返,最后进入了川陕边,从此远离了孕育他的大别山和鄂豫皖。

李王氏告别儿子后,随着“跑反”的人群东避西藏,后患上食道癌,两年后离开人世。临终前她还在喊着李先念的乳名:“全伢……”

李先念的父亲贫病交加,于年去世。李先念的妻子姚氏为了逃避土匪逼她改嫁,万般无奈之下去寺庙当了尼姑。

李先念的父母双亲

李先念年出生于黄安县李家大屋,读过两年私塾,15岁时来到汉口学做木匠活,人称“小李木匠”。这时,轰轰烈烈的大革命浪潮席卷武汉三镇,黄安也是较早受到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农民运动影响的地区,疮痍满目、充满不平的社会现实,使他萌发了革命思想。

年10月,北伐军攻克武昌城时,正在汉口当木匠的李先念乘坐长江渡轮跑到武昌,怀着好奇、兴奋和激动的心情,亲眼目睹北伐军的革命风采,萌发了投身革命的意愿。

李先念回到家乡后投身农民运动,被选举为黄安县高桥区农民协会执行委员,后来又当上了高桥区工人纠察队大队长,还秘密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。他在家乡燃起了革命烈火,带着黄安乡亲们投身到革命洪流中。

年11月13日黄麻起义当晚,参加起义的农民还很懵懂,不理解革命道理,有人高声问道:“打下了县城分不分谷子?”。当时只有18岁的李先念用最朴实的话对大家讲了一番革命道理:“谷子当然要分,但地主老财的根子和靠山在县城,不把县衙推翻,他们照样横行霸道。今天我们先挖根,再砍树。”

黄麻起义失败后,工农革命群众遭到了国民党反动派血腥的报复,李先念却在敌人大搜捕和大屠杀的白色恐怖下,在一所破旧的茅草屋里,面对党旗,庄严宣誓加入中国共产党。

后来,李先念受上级委派到黄陂县继续开展农民革命斗争。他以学木匠为掩护,走村串户地联络当地的贫苦农民和窑工,向他们宣传革命的道理,教唱革命歌谣《穷人歌》和《农友歌》。

在他的诱导和启发下,他的木匠师傅和其他一些青年农民及窑工都要求参加革命组织。有人笑称他就是个木匠,他说:我这个木匠是给旧世界做棺材的!

到年时,李先念已经成为(黄)陂(黄)安南县苏维埃政府主席,在当地农民群众中很有威信。年下半年,鄂豫皖苏区开始大力扩红,李先念所在的陂安南县分到了名扩红参军指标。

陂安南县已经有大量青壮年参加了红军,一时很难再扩充兵员了。李先念却自信地说:“我有狠招。”于是,等到报名那一天,李先念第一个跳上讲台:“我既是李木匠,也是苏维埃主席,我今天报名,带着大伙一起去参军。”

台下有人问他是不是不当主席了?李先念说:“我报名参军就是为了更好地当苏维埃主席。如果红军不强大、不打胜仗,苏维埃政府就是个空摊子、纸棚子,国民党一来就会被拆得稀巴烂。”苏维埃政府主席带头当兵,于是人人争先。在李先念的率领下,当场就有人报名。很快,全县完成了名扩红任务。

传为佳话的李先念入伍后,被任命为红四军红十一师第三十三团政委。

从年参加黄麻起义到这时参军,已经过去五年了,虽然只有22岁,但也算是一员“老革命”。可从政转军,李先念还有些不太适应,刚到部队时因为不会喊口令、不会骑马、不会组织行军,他也弄出了不少笑话和难堪。因为当时缺少布匹,一时没有发新军装,李先念只能继续穿着过去的褂子,被称为“大褂子政委”。

他暗下决心,私下拜二营营长孙玉清为师,从骑马、射击、行军、宿营、布阵、单兵训练、合成作战、战术运用、指挥要领,一样一样从头学起,很快成为军政兼擅的出色指挥员,也因此被徐向前青睐,成为他信赖和倚重的战将。

回首这段经历,李先念特别感激把他领上军事指挥员之路的孙玉清:

一九三一年秋,我当红军三十三团政委,孙玉清当二营营长。他告诉我一些军事知识,如怎么下达命令,什么是前卫、后卫等。我从地方转到军队,拼命学,钻军事,读日本兵书、苏军战斗条例,还有《三国演义》《水浒传》等。

随军西征,进入川陕后,李先念任红三十军政委,在经历了三过草地的长征之旅后又踏上了九死一生的河西征战。回到延安后,受党中央委派,组织新四军鄂豫挺进纵队向中原进军。年2月,中央任命李先念为新四军第5师师长兼政治委员,5师的作战范围正是当初红四方面军活动的大别山周边一带。

跟李先念一样参加西征的红四方面军指战员绝大多数没有生还家乡,而经历了九死一生幸存下来的人们,等新中国建立后回到家乡时,发现亲人都已离世,剩下的只有无穷的想念和锥心的痛楚。

想到与母亲最后一面,还冲她发火,李先念内疚了一辈子。年,在他81岁那年,他流着眼泪对工作人员说起这段憾事:

“我妈妈找到阵地上来了。打死她怎么办?我说这里正在打仗,你怎么来了?她说是想看看我,我发了火叫她赶快走,派人送她回去。……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妈妈,真后悔当时不该对她发火。现在我是八十岁的人啦,想老娘!”

“小小黄安,人人好汉;铜锣一响,四十八万;男将打仗,女将送饭。”

临去世前的李先念,在病中还经常念起这首当年攻打黄安的歌谣,那里是生养他的故乡,更有他魂牵梦萦的父亲、母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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