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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和影视剧里的艰难:
著名作家余华写了一部短片小说《活着》,里面的主人公叫富贵,后来这部小说被改编成了电视剧。
福贵在年青时游手好闲,吃喝玩乐,败光了父亲留下的家产,并活活气死了自己的父亲。
后来富贵在为母亲抓药的途中被国民党抓了壮丁,在外辗转几年后费尽周折回到家里,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早已去世。
女儿凤霞由于小时候发烧诊治不及时变成了哑巴。
好在儿子有庆和老婆家珍还在,不过家里非常贫穷,只能勉强度日。
新中国解放后富贵家分了土地,日子眼望着要好起来,可是儿子有庆上五年级时给县长夫人输血输得太多死了。
然后老婆家珍也得了软骨病,没多久也死了。
好不容易给女儿凤霞找了一个丈夫二喜,没到凤霞在生孩子时难产而亡,留下了一个外孙苦根。
在苦根3岁的时候,富贵的女婿二喜在装货的时候被石板压死了。
苦根只好跟着福贵生活。
在苦根10岁的时候,富贵给他煮了一锅豆子,等富贵从田里回来,苦根已经撑死了。
在所有的亲人全都走了之后,富贵就买了一头老黄牛给自己作伴,他给老黄牛取了个名字,也叫富贵。
最终两个富贵,活成了老不死。
第二个是在网上看到的故事,在现实社会感觉是个普遍情况:
就如上图所说,这样的事情已经大面积发生了。
前几年我母亲中风致半边身子无法动弹,在医院住了几个月。医院的住院部,是个别样人间。有的人不会讲话,每天着急得呜呜啦啦乱叫;有的人不能走路,急得躺在床上放声大哭;有的人脾气暴躁,坐在轮椅上每天骂个不停。
在那里,往往是一个人哭一群人跟着嚎,吵闹的,哭嚎的,乱成一团。那几个月,母亲的眼睛是泡在泪水里度过的,她清醒而痛苦地躺在床上,无法翻身,无法动弹,只有眼泪是自由的,可以随时随地可以流淌。那时候,父亲精神也出现了异常,每天怒火冲天,恼怒得恨不能砸碎这个世界。
我和弟弟两个家庭,那几年都过得异常艰难,这种艰难不仅仅来自经济的压力,更重要的是精神的负担。
现在公公婆婆身体也不好,每每想起双方老人,心里就难受不已。
最后这个事情是昨天才在朋友圈里看到的,是一个姑娘转发的水滴筹,起初我并不在意,因为在朋友圈或者群里,经常看到求助的信息。
漫不经心地打开一看,心里微微一惊,这是一对七十岁左右的老夫妻,双双得了绝症。
老头儿在年得了食道癌,三年的治疗不仅让老头儿受尽折磨,还让家里背上了沉重的经济负担;他六十九岁的老妻在今年五月份又被诊断为胆管癌,这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,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又遭打头风。
文中传了两张照片,老头儿和他的老妻,脸色黄得像蜡像馆里的蜡像。
我看着看着,觉得我怎么好像认识他们呢,他们到底是谁呢?我就赶紧往前面翻看,求助信息的开头居然没有具体信息,比如我是哪个地方的人啊,我的身份证号是多少啊,我们的家庭情况如何啊等等可以增加可信度的内容,一概没有。
文字写的很急,有些凌乱,充满了焦灼和无助,但是又传递着一定要把母亲的病治好的倔强,就是那种我们跪求这个世界了,求求大家了这种感觉。我记得母亲生病后我就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站成一棵树,就是一定要挺身而出替家里挡风遮雨做他们的主心骨。这是每一个儿女在家庭遭遇重创时本能的反应,一定要往前冲,决不能往后退缩。
看完求助信息我立马打电话问了老家的亲戚,没想到,患病的老夫妻居然是我小学同学的父母。
“可怜,真是太可怜了,你都不知道他(老头儿)遭了多少罪,花了多少钱。现在老婆儿又得癌症了,都是农村人,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。”亲戚说着,也有些戚戚然。
这,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,一时间我竟有些无法接受。
我这个小学同学小时候很腼腆,肤白胜雪面如桃花;母亲年轻时很漂亮,圆脸盘大眼睛,勤俭持家;父亲身形高大,浓眉大眼,勤劳能干。
这都是停留在我脑海中三十年前的记忆。
时间一晃而过,三十年的光阴,把他们以前的蓬勃和壮硕,生生碾压成了憔悴和瘦弱。在憔悴和瘦弱的苍老的身体里面,还要承受疾病的折磨。
唉,真是无法言说的难过啊。
这是我在文中的截图。
也不知道能为他们做点儿什么,就是想把他们的事情写下来,也许是因为发生在自己身边吧,所以感触有些深。只是我这个号太小了,也没有什么影响力,实在是惭愧。如果今天偶有打赏,我就转给他们,权当转发那条求助的链接了。
活着,没有最难,只有更难,但是再难,我们还是想要活下去。
美国有句话红了至少三十年,“我总是依靠陌生人的善意。”
来自陌生人的善意,才能真正让我们这个世界充满爱和温暖。